赫尔曼·黑塞

黑塞出生于德国南部符腾堡州，14岁时立志做诗人，半年后逃离毛尔布隆神学校。[1]1899年，黑塞出版了自己的第一本诗集《浪漫之歌》。[5]1903年出版的《乡愁》令其一举成名，此后接连出版《在轮下》等多部作品。1904年，黑塞发表了长篇小说《彼得·卡门青德》，获得包恩费尔德奖。[6]一战爆发后，黑塞发表反战文章，投身战俘救助工作。战后出版畅销书《彷徨少年时》，受到文学界的肯定。[1][7]二战时，黑塞因反战，被德国当局封禁作品，[8][9]转向在瑞士发表《玻璃球游戏》《梦之旅》《花枝》等作品。黑塞于1962年在瑞士去世。[2][8]

黑塞的作品近40部，[10]融合了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代表作品为《乡愁》《彷徨少年时》《荒原狼》《玻璃球游戏》。[11]黑塞屡获嘉奖，如1936年获得瑞士最高文学奖凯勒文学奖、1946年获得歌德文学奖和诺贝尔文学奖等。[2][9]同时，他也是德国和瑞士第二位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12]有“德国浪漫派的最后一位骑士”之称。[13]

人物生平

成长经历

1877年7月2日，赫尔曼·黑塞出生在德国南部符腾堡州小城卡尔夫。4岁时，因父亲工作调动，举家迁居瑞士巴塞尔。1886年，因外祖父健康欠佳，全家迁回德国卡尔夫，12月时黑塞写下第一首诗歌。9岁到13岁期间，黑塞就读于卡尔夫的小学和拉丁语学校。1891年，黑塞以优异成绩考入毛尔布隆神学校，但因立志做诗人，半年后逃离学校。后来几度自杀最终只得在家自学，遍读外祖父藏书，并被送到书店、机械厂等处做伙计和学徒，阅读大量关于歌德和德国浪漫派文学的书籍。[1]

文坛创作

1895年，18岁的黑塞在报纸上发表自己的诗作《圣母玛利亚》。同年，赫尔曼·黑塞大量阅读国内外书籍，深入研究了18、19世纪欧洲文学和哲学，为后来的文学创作奠定基础。[14]而在此后的1898年到1899年间，黑塞自费出版诗集《浪漫之歌》和散文集《午夜后的一小时》，两本书虽销路不佳，却受到行家里尔克的好评。1899年秋，黑塞去往巴塞尔一家书店任店主助理，并于次年春发表第一篇书评文章《论诺瓦利斯》。1901年初，回老家探亲的黑塞写下小说《美丽的青春》。同年秋天，黑塞工作的书店为他出版了散文和诗歌集《赫尔曼·洛雪尔》，销路胜于前两本书。[1]

1903年，黑塞在意大利与钢琴家玛利亚·贝诺利坠入爱河。而后黑塞的作品《乡愁》受出版家费希尔青睐得以连载于《新评论》杂志，并出版单行本。黑塞凭此一举成名，获得经济保证后与玛利亚于1904年成婚，并移居博登湖畔成为自由作家。次年，黑塞写了《在轮下》和许多中短篇小说、散文、随笔等作品。此后几年里，黑塞和瑞士音乐、艺术界人士交往颇多，参与多种杂志的出版工作，与斯蒂芬·茨威格、威廉·拉贝、奥特玛·舒克成为朋友，并出版传记作品《今生今世》《在途中》《邻居》等。[1][7]1911年，黑塞因婚姻危机，搬离博登湖畔旧居，于次年移居伯尔尼，而后出版短篇小说集《弯路》、游记《印度纪行》和自述婚姻危机的小说《骏马山庄》。[7][11]

1912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黑塞发表文章《啊，朋友，换个调子吧！》受民族沙文主义者围攻，但也因此结识罗曼·罗兰。同年秋开始义务在战争俘虏救济机构工作，期间编辑出版多种供战俘阅读的书报。1915年，黑塞的小说《漂泊的灵魂》、诗集《孤独者之歌》、散文集《路边》相继出版。次年，因父亲去世、妻子住院，小儿子马丁病重，黑塞患上了严重的神经衰弱，接受心理治疗并开始学习绘画，其于1917年发表的时事评论《如果战争再持续两年》在当时颇有影响。[7]

1919年战争结束时，黑塞身无分文，玛利亚住进精神病疗养院，3个儿子分别寄养在亲友家。同年6月，黑塞的《德米昂》（即《彷徨少年时》）出版后，受到市场和文学界的肯定，获得冯泰纳文学奖。此外，黑塞发表的长篇论文《查拉图斯特拉的归来》在当时被称为“革命遗嘱”。1920年，黑塞出版《克林格梭尔的最后夏天》《洞察混沌》《漫游》，两年后出版小说《悉达多》。[7]1923年，黑塞同玛利亚正式离婚。次年黑塞与露丝·文格尔结婚，并于同年的11月26日取得瑞士国籍。[15]

1926年10月，黑塞当选普鲁士艺术科学院院士，次年出版《荒原狼》。[7]1927年初，露丝提出离婚，为此黑塞大病两月。同年5月，黑塞的第二段婚姻结束。1928年，黑塞的评论集《观察》出版和诗集《危机》出版。1930年[16]，黑塞因不满普鲁士艺术科学院与国家合作，不顾好友托马斯·曼的劝阻选择退出。[7]1931年，黑塞与奥地利美术史研究家妮侬·奥斯兰德结婚，[2][8]同年开始撰写《玻璃球游戏》。[2]

晚年经历

1933年，希特勒上台，[17]黑塞接待逃离希特勒统治的文化界人士，并筹措救济资金，其居住处成为逃亡者聚会地点，直至二战结束。1934年，为帮助流亡者，他参加瑞士作家协会，并拒绝德国当局要求他删去《世界文学的图书馆》中犹太作家部分，宁可此书绝版。1936年3月获瑞士凯勒文学奖，此后接连出版《在花园里的时光》《新诗集》《回忆之页》和《玻璃球游戏》已完成的章节。[2]1939年，黑塞因被视为“不受欢迎的作家”而受到德国出版界的排斥，作品印刷受限，生活陷入困顿。[8][9]此后黑塞转而在瑞士出版《诗集》《玻璃球游戏》《梦之旅》《花枝》等。[2]

1945年二战结束，[8]黑塞此后接连获得文学奖项。1946年8月，黑塞获歌德文学奖，11月获诺贝尔文学奖，次年伯尔尼大学授予其荣誉博士衔，而后黑塞发表著名的公开信《致日本的年轻同事》，并成为卡尔夫荣誉市民。1950年，黑塞获德国威廉·拉贝文学奖。此后出版《后期的散文集》《书简集》《黑塞文集》《黑塞与罗曼·罗兰往返的书信集》等作品，并接连获得德国和平功勋奖章、德国图书界和平奖。1962年8月9日深夜，黑塞因脑溢血去世，书桌上摊放着当天写的诗歌《枯枝哀歌》。[2][8]

人物关系

主要作品

黑塞的作品近40部，涵盖小说、诗集、散文、童话和评论等类型，[10]以下是其部分代表作品：

小说

诗集

散文

其他

以上未标明来源处的参见[11]

创作特点

小说

在黑塞的众多作品中，长篇小说是其主要作品。[27]而他的小说也可以进一步分为两类，一类是成长型的教育小说，另一类是思考意义的哲理小说。《乡愁》《彷徨少年时》《纳尔齐斯与歌尔德蒙》都属于成长类型，而《荒原狼》《在轮下》则倾向于哲理的思考。[28]

写作风格

黑塞早期的小说符合传统的现实主义色彩，但也在一定程度上抒发了主观感受。[29]在描写童年、大自然、故乡、友谊、爱情时，黑塞一方面带有批判现实主义倾向，描述人物厌弃自私自利、追名逐利的生活，另一方面又专注于描绘人物内心，进行直抒胸臆的心理刻画，并穿插作者的经历见解和理想追求。《乡愁》等作品反映着这一风格。[30][31]《乡愁》具有浓厚的自传色彩，主人公卡门青特生活在农村后到城里寻求生活，想成为作家但鄙视都市文明，受乡村吸引但回乡又会失望，后来他遇见一个残疾少年波比在照顾他的过程中，他回顾自己的人生，明白了把自己消融在他人的生活里是一种最大的幸福。[28]而这些浓厚的抒情色彩并向往家园的印象主义特征，使得黑塞在民国时期是以印象派领袖的身份被译介到中国（如1933年余祥森的《德意志文学史》）。但随着一战的巨大破坏所带来的反思，黑塞转向关注于表现主义，并进行文学创作。《克林格梭尔最后的夏天》标志着黑塞告别温情脉脉的印象主义转向表达痛苦热狂表现主义。[32]

黑塞中后期的作品则脱离传统的叙事风格，以幻想、象征和神秘色彩的情节为主。[29]如其晚年作品《玻璃珠游戏》在批判现实的同时，侧重于用幻想进行表达，融合了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30]这一作品杂糅了诗歌、箴言、自传、传奇、书信、随笔等文学体裁，发掘了个体生命中蕴含着的对立思想和悲剧冲突。黑塞在本书中以玻璃球游戏的衰亡标志浪漫时代的终结。[33]诺贝尔奖颁奖词中曾评价黑塞的风格，即“他那总是令人崇敬的风格既具反抗精神，令人心醉神迷，又富于哲理，发人深省，两者都是完美无缺的。”[34]

内容主题

黑塞的文学创作深受荣格精神分析影响，其作品主题中往往是在社会大背景下反观自我，并审视内心。他在人性和精神领域里追寻“灵魂的回忆”，并从内心深处发出警世呐喊。[35]黑塞的重要创作都与世界大战紧密相关，一战后的欧洲经济萧条，思想界和文学家遍布悲观和怀疑的情绪。[35]黑塞在这一背景下，尤为敏感于资本主义社会的文化堕落，追求内心的和谐平衡。[29]他在作品中则着重描写当时社会中人的内心分裂与内省[29]，如《彷徨少年时》中体现了战争与政治动乱导致人们生活和精神危机，[31]而《荒野狼》中则深刻描写了人的分裂与非人化。[27]《荒野狼》的主人公内心敏感，对现代社会生活方式心存向往但又充满鄙视，他因反战言论被社会上的其他人斥责，他与这个浮躁污浊的社会格格不入，整个人处于人性和狼性的巨大分裂之中。此后的黑塞在回忆他的创作生涯时曾说：“面对充满暴力和混乱的世界，我要向人的灵魂发出我作为诗人的呼吁，只能以我自己为例，描写我自己的存在与痛苦，从而希望得到志同道合者的理解，而被其他人蔑视。”[35]

而在20世纪20年代左右，欧洲知识分子不满足于欧洲哲学对世界的认识和解释，纷纷面向东方，一时形成热潮。[29]黑塞的不少作品中都受到中国哲学的影响，具体表现为“走向内心”的倾向，[29]这在《东方之旅》《悉达多》《纳尔齐斯与歌尔德蒙》与《玻璃球游戏》等作品中都可以看到其关于东方文化的思考，东方文化成为了黑塞思考现实的理论资源，是他“走向内在”思想的进一步深化。[36]

文字风格

黑塞的文字隽永睿智、诗意含蓄，其诗人情怀使得他的作品带有强烈的感染力。[34]此外，他的小说中还含有大量的自然风光描写。[37]而浪漫神秘的气氛也一直存在于他的小说之中。[34]在《东方之旅》《玻璃球游戏》等作品中，黑塞的文字中体现着中世纪的神秘主义、灵魂不死的诺斯提教派、叔本华的悲观厌世、尼采的超人哲学和19世纪德国浪漫派诗人们暗紫色的梦幻意境等风格。[31]

诗歌

黑塞以抒情诗开启他的创作，[27]终身诗作不断。[38]他深受歌德的影响，诗作中充满浪漫气息，其最初的诗集书名就是《浪漫之歌》。诺贝尔文学奖颁奖词称“自从里尔克和格奥尔格去世以后，他就是当代德国首屈一指的诗人”。[39]

在诗歌的主题内容上，黑塞的创作范围十分丰富，涵盖自然描绘、生命感悟、爱情诗歌和讽喻现实。流浪和孤独一直是其诗作中最常见的主题，其中诗作《在雾中》《独自一人》《忆童年》《孤独者之歌》等围绕孤独展开，而《不眠之夜》《陌生的城》《旅途的歌》中可以看到黑塞对远游流浪的渴望。[38]

在诗歌的写作手法上，他以主体感受和思考为着眼点，无论是咏物还是抒情，抑或是写人，“我”的主体性一直出现在其作品中。此外他的象征比喻都简单明了，语言淳朴易懂，并不跟随现代诗作创作来刻意使用晦涩寓意和怪诞意象，如其知名作品《在雾中》，瑞士和德国不少中学生读本中就有收录。[40][38]此外，黑塞的诗作韵律优美，音乐性强，具有民歌风格。他的作品中有274首诗被谱成832首歌。他自己曾说过，“诗不只是诗行的建构，更主要是谱出音乐。”[40]

散文

黑塞是20世纪德语文学中杰出的散文家。由于其在二战期间一直居住在瑞士，远离战争，所以没有同时代其他德国作家的流亡生涯，这使得他的作品关注于大自然。[27]其散文关注于大自然的时序变化、晨昏交替、湖光山色、鸟兽虫鱼和花草树木等自然事物，[34]他还擅长在凡人小事和平常事物中寓含了思考和教育价值。[41]奥地利作家斯蒂芬·茨威格[42]就曾评论其“散文清新，令人吃惊，表达出恰恰最无法表达的事情，无与伦比。”[43]

主要思想

双极思想

黑塞认为双极性作为宇宙本质，两方是绝不排斥对方且相互补充。[44]他认为“一个正确的、真正的真理必然容许被颠倒。凡是真实的事物其反面也必然是真实的。因为每一条真理都是站在某一特定极点上对世界所做的短暂观察而凡是极点无不存在相对极。”[45]黑塞这一观点与中国文化中道家老庄的朴素辩证思想颇有渊源，[45]一战爆发后，黑塞在战乱中倍感迷茫，他在哲学上的思考从印度哲学转向了中国哲学，认为中国圣贤能够解救欧洲灵魂，并开始传播中国思想，尤其是道家思想。[4]

在其文学创作中，双极思想贯穿了他从早期的《彷徨少年时》到晚期巨著《玻璃球游戏》的文学创作之路。[45]他常常在作品中塑造两个对立的人物，两人彼此都能在对方身上找到自己的另一半。抑或是黑塞会将善恶置于同一个人物身上，描写其人性与兽性，若是两极合一最终主人公就会存活，若是分裂过久，最终常常是以自杀或是精神崩溃结束生命。[46]

个人主义

在德国，个人主义曾经就是个性的同义词。黑塞认为，成熟的社会依靠成熟的个体，面对德国现实政治的愚蠢堕落，需要具有独立人格的新型个体来推动新文化形成。因此他从一战早期就开始撰文维护德国的个人主义传统，即在《个人主义思维方式在德国》一文中表示个人主义是德国悠久的历史文化传统中有“最自由、最具个性的思考方式，无所顾忌的批判精神，以及略显夸张的怪癖”。此后更是不满个人主义的缺失，反复呼吁德国青年听从自己内心的声音，而不屈从于外在的政治权威和社会压力。其影响力巨大的作品《彷徨少年时》写的就是一个年轻人坚持自我个性、独立追寻自我成长的故事。[47]

但正是因为这一思想，被诺贝尔奖委员会中部分专家认为“他只关心个人的问题”“他的兴趣过分局限于自我个性的表现”，所以尽管诺贝尔奖委员会早在1931年就开始考虑黑塞，但直到15年后，才最终把奖项颁给了他。[48][49]

表现主义

黑塞是较早感应并参与表现主义运动的作家之一，黑塞在20世纪的头二十年中，就以表现主义进行创作。表现主义聚焦于人类的内在苦难本质，并主张突破模仿向心灵挺进，同时也引入东方文化进行探寻。黑塞曾对表现主义文学进行理论探讨，解读表现主义中具有人的内在灵魂及其神性诗意表达的一面。他曾于1918年6月发表《关于“文学中的表现主义”》一文，主张不要以“新即好、老即坏”的“历史非正当性”来衡量艺术，表现主义并不一定因其“新”就胜于“老”，而“新艺术”中的价值就是它的内在诗意，艺术创作中早就已使用了表现主义，只是创作者们没有点名或者未认识到。此外，黑塞在对一战所带来的战争伤痛的反省认知下，认为表现主义是一种新精神，意味着“向内转”，这也表示文学和艺术创作中全部需求是指向着灵魂与神性。[32]

对歌德教育思想的批判性思考

黑塞深受歌德古典人文主义教育观的影响，但他也进一步反思了这一教育观念之中的非现实性的缺陷。他认为歌德的古典人文精神注重培育人的精神，而缺少对理想和现实的关注，这使得理想与现实之间存在着鸿沟。同时黑塞认识到了“歌德的分裂”，即歌德是伟大的思想家，但他也是魏玛的庸俗官僚，其作品和思想中带有虚幻的道德说教，这—使得他的教育思想中存在着令人窒息的完善和易于沉溺的享受。[50]所以黑塞一直在思考如何处理教育与精神成长的关系。在其作品中，他都会假定了一个可能到达的精神王国，书中主角会为此付诸努力，予以拼搏。黑塞在认同歌德对于人性恶的认知基础上，进一步表达了恶是人自身的局限性，是可以通过人性的提升予以克服的教育观念。[28]

奖项荣誉

个人荣誉

瑞士最高文学奖凯勒文学奖​[2]​[9]

1936年

法兰克福歌德文学奖​[51]

1946年

诺贝尔文学奖​[2]

1946年

伯尔尼大学授予其荣誉博士衔​[2]

1947年

卡尔夫荣誉市民​[2]

1947年

德国威廉·拉贝文学奖​[2]

1950年

西德总统颁发功绩勋章​[26]

1954年

德国图书界和平奖​[2]

1955年

德国和平功勋奖章​[2]

1957年

蒙塔格诺拉荣誉市民​[2]

1962年

作品获奖

人物影响

第一次世界大战时，面对德国沙文主义的狂热，黑塞是德国知识分子中为数不多的呼吁和平的作家。[27]1914年一战爆发后，黑塞挺身而出，在《新苏黎世报》上发表大量政治文章，《啊，朋友，换个调子吧！》是其第一篇反战文章。此后十年，黑塞都在为呼吁和平、反对战争而努力。[52]此外，他倾尽家财、出售手稿以参与战俘救助工作。[53]自国会纵火案和希特勒授权法以后，黑塞在瑞士的家中接待众多流亡者、反法西斯主义作家，黑塞为他们写介绍信、代办签证或予以金钱援助。[52]多年以来，黑塞的反战思想影响深远。每经一次战争黑塞的小说便风行一次，一战、二战和20世纪70年代的越南战争后，都曾先后出现“黑塞热”。[48]

迄今为止，黑塞的作品已被翻译成60种文字，[48]总印数3亿册以上，德语作品占其中的五分之一。[10]黑塞的众多作品描绘了青年人在彷徨苦闷中对人生的追求，激发几代青年人的共鸣，使得黑塞至今仍是在彷徨中追求的青年们最为欢迎的作家之一。[30]在非德语的地区中，美国和日本的读者尤其欢迎黑塞。[10]其中在20世纪60年代，美国本土的“黑塞热”最为著名，成千上万的美国青年出于反对越战的原因推崇黑塞，其作品中的“内向之路”对于美国的嬉皮士们具有“一种超越时代的心理效用”，以至于当时若干美国报刊发出了，“美国青年的德意志化”的感叹。[54]

人物评价

诺贝尔文学奖授奖词：“自从里尔克和格奥尔格去世以后，他就是当代德国首屈一指的诗人。他把细腻清隽的风格和扣人心弦的满腔热情融为一体，诗歌的格式妙不可言，超过我们时代所有的诗人。他继承了歌德、艾兴多夫和默里克的传统，用自己的特色来复兴传统诗歌的魅力。”[55]

法国作家纪德[56]：讽刺有更加辛辣的种类，如愤怒与怒火的宣泄，但另外一种更有魅力，这就是黑塞拥有的讽刺。在我看来这是一种能力的见证，能抛开自己，能觉察其本质而不内视，能认识自我而不沾沾自喜。这种讽刺是一种谦和形式，谦和是一种态度，这种态度越是有更高的天赋与内涵伴随，越是觉得可爱。[43]

德国作家托马斯·曼[57]：对我来说，黑塞植根于乡土、德国与浪漫的毕生巨著属于我们时代最高、最纯的精神上做的尝试与努力，虽然作品有时表现出奇怪的孤僻，远离世俗时时而幽默、恼怒，时而神秘、急切。在与我同属一代的文人中，我很早就把已是高龄的他作为最亲近最可爱的朋友，满怀同情地陪伴他成长，这种同情既从相同也从相异中吸收养分。[43]

德语文学研究者海默·施维克：黑塞的家族有传教士背景，他们对各种文化持一种开放态度。他们不是一个特别虔诚封闭的家庭，有很多来自不同文化背景的人来家里交往，他们的家庭其实是一个很广阔的世界，但是可能对于黑塞来说，这个世界还是不够广阔，他是一个非常自恋和以自我为中心的人，他为反抗而生。[58]

黑塞母亲：他是一个很特别的孩子，他是一个很难相处的人，跟他交往的时候要很小心，如果对待他的方式出现一些错误，就可能会导致他做出很可怕的事情。而如果你能找到跟他相处的恰当的方式，那么他有可能会成为一个很大的人物。[58]

后世纪念

卡夫尔的黑塞博物馆

卡尔夫的赫尔曼·黑塞博物馆于1990年开放，其中展示了诸多与黑塞相关的收藏。在这可以看到黑塞出生的房子。[59]卡尔夫是黑塞的故乡，黑塞出生在此，并因外祖父身体欠佳，全家迁回此处，黑塞的小学和拉丁语学校在此就读。这一小镇的景色经常出现在黑塞的作品中，《在轮下》等书写到了这段少年时光。[1]

瑞士的黑塞博物馆

黑塞博物馆位于瑞士提契诺州阿尔卑斯山脉南麓小村蒙塔聂拉，前身是黑塞在瑞士的故居。1919年，42岁黑塞在人生最消沉的时候来到瑞士定居，并于1924年取得瑞士国籍。他在小村蒙塔聂拉度过了自己的后半生直到去世，长达43年。在这里他完成《悉达多》《纳尔齐斯和歌尔德蒙》《荒原狼》和《玻璃球游戏》等作品。黑塞死后葬在蒙塔聂拉村墓地的角落。1997年，黑塞故居已经改造成黑塞博物馆，博物馆内保存着黑塞使用过的物品，其中包括老式衣物、手稿、打字机和在黑塞在世界各地的留影。[12][15]

国际赫尔曼黑塞协会

国际赫尔曼·黑塞协会成立于2002年，这一年是黑塞诞辰125周年，协会所在地是黑塞出生地卡尔夫，旨在推广黑塞作品的国际影响力，促进其作品的传播，本着赫尔曼·黑塞作品的精神培养和促进跨文化对话。该协会的日常工作包括组织讲座、论坛和展览，支持相关科研项目，发表相关论文。此外，他们还支持相关博物馆的教学发展。

人物轶事

占卜决定受奖

黑塞一生研究中国文化达60年之久，读了近160本中国书籍，其中包括宗教哲学经典、诗歌小说和神话传说，他还写过40多篇关于中国书的文章。[60][61]在具体问题的抉择上他曾依靠中国《易经》占卜。西德要授予黑塞功勋勋章，但黑塞不愿意与官方打交道。当其好友时任西德总统特奥多尔·霍伊斯写信请求黑塞接受时，黑塞有些为难，于是他拿起《易经》占卜，并决定接受。他在给霍伊斯的回信中解释：“我在泰卦中得到的卦辞很明白，这对您，亲爱的霍伊斯博士先生，很是讨喜的。《象辞》曰：’天地交，泰；后以财成天地之道，辅相天地之宜，以左右民。’我接受了《易经》的卦辞，因此也接受了您的邀请。”[62]

喜爱旅行

黑塞热爱大自然，痴迷于旅行。他曾多次前往不同的地方旅行采风，并发表作品。[63][64]他表示“我们爱旅游的人追逐的是抓住机会体验一下大地母亲，与她合而为一”。他的足迹遍布瑞士、意大利、印度、新加坡、南苏答腊、锡兰等地。[65]他还出版了多部游记，如《印度纪行》《纽伦堡之旅》等。[11]

疲于回信

黑塞出名后，世界各地的人向他写信，其中包括倾诉心事、寻求帮助、答疑解惑，或者是请求他修改作品。成堆的信件来自德国、美国、日本和拉丁美洲等地。他曾抱怨此事，称“我既不是牧师，也不是医生”“每个报告不只费我总是极度疲劳的眼睛和总是过度使用的脑子，而且把我的心和情绪置于要求同情的抱怨、问题、请求、控诉和求助的无边无岸的洪水中。”尽管如此，他仍旧坚持回信，满足读者的要求。仅在85岁生日这天，他就起了个大早来回复900封给他的祝贺信。[66]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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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张佩芬. 张佩芬.黑塞研究[M]. 上海: 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2006: 405-406.

[2]张佩芬. 张佩芬.黑塞研究[M]. 上海: 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2006: 409-410.

[3]Biografie.Internationale Hermann Hesse Gesellschaft.hermann-hesse. 2023-01-07[2023-04-04].

[4]肖洒. 论黑塞《荒原狼》中的两极思想[J]. 学术界, 2021, (04): 151-156.

[5]我要让这疼痛有意义.今日头条. [2024-01-02].

[6]“德国浪漫派最后一个骑士”赫尔曼·黑塞.凤凰网文化. [2024-01-02].

[7]张佩芬. 张佩芬.黑塞研究[M]. 上海: 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2006: 407-408.

[8]赫尔曼·黑塞. 彷徨少年时[M]. 上海: 上海三联书店, 2013: 1-6.

[9]赫尔曼·黑塞. 彷徨少年时[M]. 上海: 上海三联书店, 2013: 21-22.

[10]张佩芬. 张佩芬.黑塞研究[M]. 上海: 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2006: 370.

[11]赫尔曼·黑塞. 彷徨少年时[M]. 上海: 上海三联书店, 2013: 14-17.

[12]踏访诺奖得主黑塞的瑞士故居. 《光明日报》, 2015-09-08[2023-04-04].

[13]https://www.gmw.cn/01gmrb/2007-07/07/content_635531.htm. 光明日报, 2007-07-07

[14]黑夜中高呼的黑塞:我们的灵魂有权进行抗拒! | 社会科学报.搜狐网. [2024-01-13].

[15]弗朗索瓦·马修. 黑塞传[M]. 上海: 上海文艺出版社, 2017: 329.

[16]弗朗索瓦·马修. 黑塞传[M]. 上海: 上海文艺出版社, 2017: 366.

[17]王滨滨. 黑塞传[M]. 上海: 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2007: 155-156.

[18]王滨滨. 黑塞传[M]. 上海: 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2007: 151-152.

[19]弗尔克·米歇尔斯. 黑塞画传[M]. 上海: 上海人民出版社, 2008: 30-31.

[20]王滨滨. 黑塞传[M]. 上海: 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2007: 69.

[21]王滨滨. 黑塞传[M]. 上海: 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2007: 153-154.

[22]赫尔曼·黑塞. 美丽的青春[M]. 上海: 上海三联书店, 2013: 版权页.

[23]赫尔曼·黑塞. 彷徨少年时[M]. 上海: 上海三联书店, 2013: 版权页.

[24]纳尔齐斯与歌尔德蒙.豆瓣阅读. 2023-01-20[2023-04-04].

[25]赫尔曼·黑塞. 彷徨少年时[M]. 上海: 上海三联书店, 2013: 19.

[26]赫尔曼·黑塞. 彷徨少年时[M]. 上海: 上海三联书店, 2013: 23.

[27]余匡复. 德国文学史:上卷[M]. 上海: 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2012: 466-4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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